你最漂亮的一次「打脸」是怎样的?

发布时间:
2023-08-24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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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他的第十年,我们离婚了。

前夫鄙夷我:「离了我看谁愿意娶你!」

忽然一辆豪车停在我脚边。

高冷霸总邪魅一笑:「结婚吗?零花钱六位数,日付。」

1

前夫哥汪峥恼羞成怒:「我要找你复婚我是你孙子!」

我云淡风轻的说:「我还不稀罕当你奶,折寿。」

民政局就几步台阶,汪峥硬生生踩空滚了下来。

我下意识护住小腹。

汪峥咒骂一声爬起来:「江倾月你还我手术钱!」

我们刚搬进新房一个月,被窝还没睡热就被小叔子一家盯上了。

小侄子要读小学了。

弟媳妇拎了一箱儿童牛奶和几包榨菜要我们把房子过户给他们当学区房。

「嫂子你看这奶还是从豆豆嘴里省下来的,你就把房子让出来吧,豆豆可是你亲侄儿。」

我不同意。

我和汪峥大吵一架,甚至动了手。

我流产了。

我本计划在那天告诉他我怀孕的好消息。

深思熟虑后我向汪峥提出了离婚。

汪峥抓住我胳膊,咬牙切齿的样像我们有多大深仇怨恨。

我甩开他:「你要不要脸?他是你亲骨肉,我怎么流产的你心里没数吗?你还好意思找我要手术费。」

汪峥油盐不进:「还钱!」

我扇了他一耳光:「滚!」

汪峥狗皮膏药黏着我:「离了我看谁愿意把你娶回家!呸,破鞋!」

跟汪峥这种人讲理,伤身伤肾。

我掉头往马路边走。

疾风刮过。

一辆玛莎拉蒂拐弯时拉出漂亮的弧线,稳稳当当停在我面前。

我捂住被吹翘边的裙子正要上前理论是哪个不长眼的司机。

忽然车窗降下,露出男人清隽侧脸和优秀喉结。

男人微微看向我,语调淡淡:「和我结婚,每天零花钱六位数,或者随你填。」

2

他叫尉迟延。

他的公司是全世界最大的跨国集团,更是国内第一大财团。

他父亲退休后公司由尉迟延接手。

他年轻,老股东们不服,无论尉迟延做什么他们总能鸡蛋里挑骨头。

他娶我,是想堵住悠悠众口,为权利。

我嫁他,是想打汪峥的脸,为欲望。

成年人的世界各取所需罢了。

要么争权要么贪钱,这年头图爱情最没前途。

三天后我们结婚了。

我们不约而同认可婚礼只走过场,没有宾客敬酒、没有繁赘礼节。

尉迟延每天忙得看不见人影,不过行事很爽快,该给我的零花钱每天准时打到卡上。

躺在床上睁开眼就有钱拿的滋味是真香。

晚上和闺蜜约了饭。

离婚前我去哪、花了多少钱通通要汇报给汪峥。

我回他信息是秒回,他回我是轮回。

和他聊天就跟坟头许愿似的,我还得求他别嫌烦把我拉黑。

餐厅离家没多远,我走路回去当消食了。

路过公园看见一头发花白的婆婆在摆地摊。

大夏天她穿着厚重青蛙服坐在马扎上卖地瓜。

我把手里没开封的饮料递过去:「奶奶,您这些我全要了。」

婆婆连连摆手:「你吃不完的,丫头我知道你是好心,我老太婆兜里有钱。」

我笑了笑,仍然坚持包圆。

二十分钟的路到家腿都酸了,嫁入豪门倒真成了温室里的花。

我懒得爬楼,干脆在楼下就把澡洗好了。

我还没进房间就听见了浴室里的动静。

水声戛然而止,尉迟延随意围着浴巾走了出来。

这还是我们婚后首次相见。

他宽肩窄腰,水珠顺着他细长的颈滑向健壮的臂膀,再到……

我意识到自己有些想入非非。

我生硬的打招呼:「嗨,我不知道你今晚回来,你吃过了吗?」

尉迟延「嗯」了声。

我犹豫片刻:「做……吗?」

3

尉迟延看我的眼神算不上纯洁。

他干咳一声:「方便吗?」

我点点头。

他抽出纸巾要帮我擦脑门的汗。

我抬手制止他:「别碰我刘海。」

驳了堂堂大总裁的好意,第一次亲密过后就让他吃了热脸贴冷屁股的亏。

尉迟延声音骤然放冷:「为什么?」

我不想他再继续追问下去。

我转移话题:「街角公园有个婆婆卖瓜,我看年纪大了就把瓜全买了,你没意见吧?」

尉迟延翻了个身背对我:「没,剩下的交给司机办。」

一夜无梦。

早上醒来旁边凉凉,尉迟延早就去公司了。

看着身上激烈的吻痕和一地狼藉,我笑了。

在见面总共不到三次、说话没超过十句的情况下,我和他逞了一场鱼水之欢。

自从离婚后,我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伸了个懒腰起床吃早餐。

我是服装设计师,说好听点是弹性工作时间,说难听点算半个无业游民。

我有固定的几个合作顾客,全靠他们「养活」。

今天下午就要去见其中一个。

我坐在化妆桌前收拾。

我掀开自己万年不变的铁刘海,看见额头上难看的伤疤时,我果断放弃改变发型的想法。

说曹操曹操到。

汪峥打电话给我:「我们离婚的事你爸知道吗?」

我眉心一皱:「关他什么事?」

说完我立马get到了他的意图。

我言简意赅:「能要到钱是你的本事。」

我一句话把汪峥噎得够呛。

关掉电话,拉黑号码。

我坐在咖啡厅里等客户来。

「江小姐,不好意思久等了,有点事耽误了。」

我站起来想说没关系,突然我看见了她身后徐步走来的尉迟延。

虽然是陈女士和我谈合作,可旁边座位上的尉迟延实在抢眼。

他逆光而坐,浓而翘的羽睫垂下阴影,他西装革履,衬衫松了几颗纽扣,漫不经心散发着魅惑,

陈女士轻叩桌面:「江小姐,江小姐您有在听我讲话吗?」

我盯着尉迟延高冷禁欲的脸:「你怎么在这儿?」

4
陈女士微愣:「你和延总认识?」

我公事公办:「眼熟而已,认错了。」

就单凭尉迟延这张清冷俊美的容貌,说他是大众脸的理由简直拙劣。

没办法,谁叫我和他也有合约呢。

最长三年,等他彻底在集团站稳脚跟,等我把该还的还清我们就离婚。

所以我们结婚不打算在众人面前公开。

除了他爸妈以外没人知情。

陈女士狐疑地看了一眼尉迟延。

尉迟延冷峻的脸上没有多余表情:「继续。」

我设计的衣服样式独特,还会根据客户的形象气质和性格另外做一些小巧思。

我的手艺我很自信。

我点开平板,找到我曾经设计的样图。

尉迟延修长手指划拉了两下:「还行。」

口是心非的狗男人

既然是量身定制,我更倾向于亲手测量,一手数据准确,我也省心省力。

我内心翻白眼,表面假笑:「我要先量一下延总尺寸。」

尉迟延平静的脸色总算起了点波澜。

我收起笑:「正经尺寸。」

尉迟延闪过不易察觉的笑,他脱下外套站了起来。

避免尴尬我打算绕道他背后,谁成想尉迟延转过身面向我。

贴身测量难免会不小心碰到,我发现尉迟延的痒痒肉在后腰。

我突然想逗逗他。

穿过他双臂时,我故意小拇指蹭弄他的腰腹。

尉迟延立即全身紧绷,隔着布料我都看得到他紧实的腹肌。

我强压住嘴角:「转一下身。」

尉迟延狠厉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江倾月,你完了。」

尉迟延身上有种薄荷的清香,提神又醒脑。

比汪峥臭了吧唧的汗液味好闻多了。

谈完合作后陈女士先一步回了公司。

尉迟延单手插兜目视前方:「送你回去。」

便宜不占王八蛋。

我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送我去一趟我妹家。」

车子在门外停好,我下去按了门铃。

门由里向外打开。

「江倾月,你还好意思回来见爸?」

5
江思弦,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父母离异我跟我爸过,他再婚傍了个富婆,江思弦尖酸刻薄的样子和她妈妈如出一辙。

十八岁一到我就麻溜离开家出来单住了。

我对这个名义上的妹妹实在没有多少好感。

我推开她:「好狗不挡道。」

江思弦恼了:「江倾月你忘恩负义你没良心,姐夫的事你全忘啦?」

意料之中汪峥来找我爸他们闹了。

目的只有一个——拿回彩礼钱。

要不说越有钱的人越抠门呢。

富婆天天变着法撺掇我爸说服我复婚。

我态度坚决:「天塌下来我都不会和汪峥复婚。」

我爸气得把茶杯摔了出去:「你不能懂点事为这个家考虑一下?一点委屈都受不了。」

我冷笑。

从我搬出去的那天起这就不是我的家了。

富婆煽风点火:「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你那好前妻生的。」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再他妈嘚嘚打你满眼星星。

我把茶几上半壶茶水泼了过去:「我还是我爸生得,照你这么说,我那好妹妹江思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懒得和他们再说一个字。

我拎包就走,任由他们在身后咆哮。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天阴了下来,轰隆轰隆滚着闷雷。

我没走两步就被扔出来的包裹砸倒在地。

江思弦拍了拍手趾高气扬:「爸说了,你走出这个家门就意味着和家里一刀两断。」

「哗啦」下雨了。

我跌在雨水里,双拳紧握。

尉迟延无情地坐在车里凝视我。

就好似他是那高耸的云巅,俯瞰我可笑可悲的命运。

丢出来的行李我没看一眼,过去的东西还怀念个什么劲呢。

尉迟延偏头问我:「她为什么说你忘恩负义?」

我惊讶一瞬:「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会被赶出家门。」

半晌后他开口:「窥探别人的伤,我没兴趣。」

很不幸,此时此刻我不得不让你见我的疤了。

6
六岁那年我就懂得了寄人篱下的滋味。

江思弦要去公园放风筝,自己技术差风筝飘到树上下不来了。

这风筝是富婆专门请人定做的,价值不菲。

江思弦哭着闹着让我想办法,不然就说是我弄的告诉我爸叫他打我。

身体上的疼痛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是很可怕的。

上山容易下山难。

江思弦拿到风筝后跑回了家,留下我挂在树上愁眉苦脸。

这时有个小男孩看到了想要救我。

我们年纪小不知轻重,小男孩瘦小肩膀哪里禁得住我一踩。

果然,我们双双摔了。

我还好,就额头蹭破点皮。

小男孩可惨了,满脸血呲呼啦怪吓人。

我托下巴望着窗外:「汪峥就是当年救我的小男孩。」

尉迟延听后双眸微冷:「所以,你嫁给他是为了还人情?」

我点头又摇头:「一半一半吧,我要是不喜欢他怎么会嫁给他。」

我嘴比脑子快,我火速补充:「除了你哈。」

尉迟延没有说话。

他紧握方向盘的双手手背青筋暴起,昭告着他心情不好,非常不好。

有病。

总裁的脾气真大。

我率先上楼工作,尉迟延的衣服马虎不得,万一惹他不高兴了断我零花钱咋办。

当时记得急,有些数字没标清楚。

「叩叩叩——」

「进。」

书房里尉迟延埋头签署文件,一份接一份我没机会插话。

我靠着书柜等他。

可能是字写错了,尉迟延一遍遍划掉重写。

当我以为完事的时候,他还没停笔。

他眉头紧锁,抿着薄唇,指尖用力到发白。

纸张皱皱巴巴破了洞,他手掌边缘也磨破了。

就一个字而已,尉迟延偏执得有些病态。

我叫了他好多次,他走火入魔般听不见。

我找来碘酒和创口贴。

我握住他手:「尉迟延可以了,你手不疼吗?」

我用力把笔从他手心抽走。

尉迟延失控地攥住我手腕:「别管我。」

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手一挥把碘酒扫到地上:「疼死你活该。」

7
他难不难受关我何事。

反正又没疼在我身上。

心疼男人只会苦了自己。

我看着桌子上一堆尉迟延的数据就心烦。

要不是为了钱我真想撕碎它们。

我把气撒在了玩偶身上。

我在它身上贴着尉迟延的名字,对着它的头一顿暴揍。

我关了灯上床睡觉。

尉迟延进来了,我身后床一软。

尉迟延沉声道歉:「抱歉,是我不好。」

我重重翻了个身表示道歉没用,我很不满意。

尉迟延戳了戳我后背:「零花钱再多十万?」

后背好痒,痒得我莫名燥热。

我哼了一声。

尉迟延轻笑,一语敲定:「加二十万,就知道你爱我的钱。」

我爬起来跨坐在他身上:「错,我还爱你的身体。」

END